乐邪

今俗之所为与其所乐,君又未知乐之果乐邪,果不乐邪?


没有说要退圈的cp说明我还在,只是我真的十分杂食(咳咳咳),所以更新很随缘

最大墙头(本命)是吴邪,这个真的谁也不准动!!
然后周瑜和张佳乐。
最近疯狂沉迷FGO。

好久没写文了,回来复健,蔷薇花变是高二就有的脑洞。

【冰火】飞鸟症

(一)

受伤的感觉糟糕透了。

当John 再一次被身体上伤口中传来的啃噬般的痛感恼醒的时候,他还未彻底清醒的脑子里先是这样想着。

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当他睁开眼看见一只黑鸟扑棱着翅膀从左手小臂的伤口上飞出的时候,本就尚浅的睡意一瞬间灰飞烟灭。

他顺着飞鸟抬起视线,瞳孔瞬间紧缩。John Allerdyce怀疑今天是不是他的起床方式哪里不对,这些长翅膀的玩意儿究竟是学院哪个同学无聊至极给他下的幻像。

又或者是什么人来袭?或者是教授给他们来个惊喜测试?

无论是哪种,都——糟糕透了。

“fuck。”他低低暗骂了句,和满屋的黑色羽毛以及几只鸦青的鸟儿大眼瞪小眼。

然而他的大脑还处在当机状态,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不断飞出鸟儿,速率极不规律,总体而言还算慢。他试着抓住这些鸟儿,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受伤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打火机就放在枕头旁边,他却迟迟不敢打开盖子试一试。

窗外月落阳升,到日上三竿。这该死的“幻象”还一点停下的意思也没有。John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正当他挣扎着想起身出去看个究竟时,一个褐色毛发的脑袋从他的临床钻了出来。

“Kitty?”John转过头去,正对上女孩布满震惊又强装镇定的脸。

“John……”她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双手撑在床上另一半身子还卡在另一个房间里没有出来,眼前的男孩形销骨立的蜷缩在床上,沾满药水的白色绷带因这些黑鸟七零八落的散在四周。伤口的殷红血肉编织成黑色的羽毛,其中生出中空的骨骼,血红的双眼,尖利的喙……

鸦青的鸟儿抖擞翅膀,阳光漫射在飘舞的黑羽上,暗色的精灵缄默着在房间里盘旋。

“你怎么样?”Kitty试探的问着。

“不怎么样。”John仿佛失去了那股朝气,明明回来的时候还在打趣的那股朝气,看了看Kitty又看了看自己,语气中带着自我嘲弄,“这算什么?二次变异吗?”

“或许……你需要找教授看看?”Kitty伸出右手食指向男孩提出建议。

“哦,该死。”John听到这句话双手捂住了脸要躺下去。Kitty这才从临床爬过来想要看一看他的伤势。

“个人建议,如果真的是二次变异的话,那可不能在这干耗着,就算不是,你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女孩的眼中满是担忧,“我本来只是想来给你送点吃的,没想到现在完全超出想象。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教授过来。”

话音刚落,还等不到John伸手去拦住她,Kitty已经穿过了地板去了楼下。

(二)

“我原以为这种事只存在于故事中。”Charles看着满屋的黑鸟脸上的神情严肃至极。

“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书上说,这是一种诅咒。”Charles看了看面色焦灼的女孩,又将视线落在一只停靠窗边的黑鸟上,“受过的伤不会结痂,血肉骨髓化作如墨的黑鸟直至死亡。在故事里,他们称之为‘飞鸟症’。”

“那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Kitty看了眼望着窗外出神的男孩,迫不及待的问。

“在有一个故事里,患症的主角自杀了。”Charles的目光落回John的身上,“他的身躯与灵魂化作一只白色的飞鸟。飞了三十天,在快死的时候,有个人对着这只陌生的鸟儿叫出了那位主人公的名字。白鸟褪去羽毛重新化作了活生生的人。”

“这个意思是……要John自杀吗?”Kitty瞪大了双眸,不敢再去看男孩的模样,“等他变成鸟,然后我们再叫出他的名字?”

“不行,Kitty。”Charles摇了摇头,“我们不行。要……他的爱人。”

随后他抬起睿智的双眸直视着男孩,语调温和,“John,你有爱人吗?”

“爱……人……”男孩回过神来,细细咀嚼着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单词,一时间却仿佛怎么也明白不了它的意思,“我……”

冰晶般的蓝色双眸浮现在John的脑海里,这不禁引起了他的恐慌——这个秘密是守不住的。他怎么会喜欢上那样一个人呢?明明他应该讨厌死他了。

怎么会呢,爱人。

面对Charles温和带着探寻的目光良久,他的心终于还是默默拼出了那个名字。

Bobby Drake。

去他妈的该死的Bobby Drake。

(三)

“这件事我暂时不会告诉其他人。”Charles滑着轮椅转过身,“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John。”

“嗯……”John微不可闻的嗯了声,略过旁边Kitty的眼神,“你先送教授回去吧。”

“好……”许多话在Kitty喉咙里滚了几番,最终她还是全部吞咽下去,只吐出了这一个艰难苦涩的好字。

“Kitty,我们帮不了他。”看着女孩欲言又止,不肯动身,和蔼的教授只能轻轻叹口气,“只有他自己。”

“要记得吃饭。”Charles在快要离开房间时又回头,“自己的身体状态你最清楚,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做什么不能做的事。”

“嗯……”John在Charles看不到的背后点了点头,随后便只是看着屋内的飞鸟。一伸手将打火机握入了掌心。

(四)

“John!你在做什么?!”Kitty再次未经允许进入到男孩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漆黑的羽毛撒了满地,鸟尸仿佛黑暗带来的肮脏物什横陈于地板,半生不熟的蛋白质烧焦的气味弥漫在房间里,黄昏的光零零落落的洒在少年苍白的脸上,他手上的半截烟还冒着火光,被随意的往自己左臂血肉与黑羽共存的伤口上一摁而灭。

“我在看风景呢,Kitty。”少年的声音被烟熏火燎的有些沙哑,却是少有的温和,带着一碰即碎的瓷器般的脆弱感。

原本的大段训斥教育一下被这句支离破碎的话堵在喉咙里,女孩把食物放在桌子上,看了眼另一张空荡荡的冰冷的床。

上边简洁朴素的被子枕头叠摆的整整齐齐,难得的还保持着主人刚走时候的模样。没有碎羽,没有尸体,没有灰烬与高温的痕迹。

“John……”她头一次觉得这个男孩让人心疼的想哭。曾经不知在哪听过的故事爬上心头。

故事里的主角眺望着窗外。

那是他永远也去不了的远方与心之所向。

眼泪憋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Kitty庆幸John没有回头看她,她几乎费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语调能不颤抖。

你打算怎么办,你该怎么办,你能怎么办?

她摩挲着这三个问题,在心里质问眼前的男孩。可是她不是心灵感应者,John也不是,所以他们互相听不到对方的心声。

“Kitty,没什么好看的。”John并非不能感受到身后女孩的目光,他低头轻轻笑了声,将喉咙里的痰生涩的咽下。

“没什么好看的。”男孩说。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随着黑鸟的诞生一点点虚弱下去,变种人相对强大的自愈能力在这诅咒般的病症下毫无作用。血肉如被蚕食,被痛苦折磨久了,渐渐也能够习惯了。

当你的生命如倒放沙漏里的沙,死神悬在头顶敲打着倒计时,一切都仿佛变得无所谓了,那些年少时光的所有爱与恨被吞揉进心腔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作为这残破不堪的身体里唯一带着丰富颜色的部分。

这点波动的感情,绝大部分都与另一个少年有关。他伸手搁在羽毛枕上,细细摩挲出下边硬物的形状。

那是把纯银的匕首,是他收到的18岁成年礼物,曾被放在精心包装的礼盒里,作为装饰的摆置品。几年来不曾染上锈迹,崭新锋利如初。

如今要用到实质上了吗?

自杀。他从没想过要以这种方式死去。在他眼中,这是逃避,是懦夫才会有的行为,为了早些结束痛快,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几乎看不见的希望。他以为他该为变种人而战死在战场上。

可是万一呢?如果呢?

万一他死后真的能变成一只自在的拥有三十天生命的白鸟,如果另一个少年真的能在这片纯白中看见那个张扬如火的影子。

他还有许许多多想做的事,他还有炽热的生命想要去疯狂一把,如今所有爱恨被掩藏,怎能甘心,怎能甘心?他还是花季的少年,纵使过往或许没那么值得留恋,也做不到对死亡淡然处之。

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在濒死之际都会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有,那么是否能听听这个无神论者的祷告。

(五)

第二天阳光洒进窗棂的时候,负伤的男孩不见了,Kitty静默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在满地漆黑的狼藉中捡到了一根雪白的羽毛。

她顺着窗户向外看去,似乎这样能找到某个还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白影,在初升的暖阳笼罩世界的淡金色光晕中,她突然想起,这间房的窗开向西方。也许,也许真的能吹到来自那片雪原的风扬。

祝你好运。

女孩在男孩的床上坐下来,沉默的注视着被单上星星点点尚未干透的血迹。他或许也是等着日出,黎明划破黑暗的那刻做出了最后的选择吧。

Kitty将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微微阖上眼。

如果你能成功的话,我就原谅你的不告而别。

她在心里轻轻的说。

(六)

变成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可能很少有人在经历了一次死亡的感受之后还能再体验一次以人的记忆活在鸟的躯干里。

你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生命力被抽丝剥茧般掠夺,而当再次获得掌控权时,你的双臂已经变成了羽翼。

由人化鸟。

身体是从未有过的轻盈,振翅一呼便腾空而起,你会发现自己是多么想要自由,前所未有的渴望脱离地面的束缚,投入天空的怀抱。

不过这也许只是他一人的感受。

还有变得强劲的多的方向感。

他知道自己需要向北,向东,飞到辽阔的太平洋上空,飞过白令海峡,去到一片完全陌生的领地,去找那位他所谓的“爱人”。

说来可笑,这不过是那一刻出现在脑海中的臆想,或许他目前对他同寝的室友确实有着某种隐秘的想法,但那或许只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其他让他自己足够喜欢的人,而他又迫切需要一个人能够给他这种慰藉。从各种方面上来看,Bobby都很适合当这样一个人物。

或许是身边刮过的自由的风让他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直到飞了许久,飞到了某个他只听过的城市的上空,他才开始思考:如果他的时间不够他飞到那个少年身边该怎么办?如果他饿死在路途中怎么办?如果他遇上别的对他虎视眈眈的生物怎么办?

John Allerdyce,现在是只再普通不过的白色飞鸟,还什么都不会就已经飞上了天空。

哦,早知道会如此,他就应该先去把情况弄清楚的。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的笨拙,一边将所有与放弃相关的想法驱逐出去,跌跌撞撞花了近四个星期飞到了西西伯利亚的雪原。不过说句实话,这已经比他预想中的快多了,他从没想过一只非候鸟能够飞的这么快,这么稳。

其实做只鸟也不错,自由自在的度过所剩无几的时日,当他看到那象征着泽维尔著名标识的帐篷时,一股胆怯便忽然袭上心头,。所幸他现在是只鸟儿,不然在看见那个撩起帐篷走出来的人时他一定掉头就跑。

那浅金色的短发,冰晶般的双瞳。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鸟类良好的视力,在对方未发现自己前先将对方一览无余的收进了眼里。

那该死的不是Bobby Drake又能是谁。

或许真的存在所谓心电感应,Bobby漫无目的的在雪原里走了几步,随后抬头,似乎寻找着什么似的,最后将目光投向了白鸟的方向。

hey,John,为什么不勇敢点呢?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冲上去,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在他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里,这次来俄罗斯出任务的x战警里面应该没有特别爱吃鸟肉的。

不对,在意这么多干什么,只要Bobby不在见到他的第一刻把他冻成冰雕,那么一切都好说。

于是他扇着翅膀,落在高个子少年身侧的一棵灌木上。打开嗓子,轻轻开了口。

少年毫不意外的发现了他,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堪称友善亲切的笑容。

随后,随后。

什么都没有发生。

少年转了身,没有看到身后的白鸟扑扇着翅膀飞起又落下,也不曾在意那几声包含着淡淡人类情感的低鸣。

(七)

第二天他们又见面了。

这完全是个意外,不在他John Allerdyce计划之内的意外。

X战警们出事了。

Bobby为了断后一个人被困在山洞里,巧的是,这个山洞是John这两天到来这片陌生之地后给自己找到的一个的暂时居所,没准还是个好坟墓?他已经颇带了些黑色幽默,只不过现在无人可共欣赏。

“hey,伙计,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像我一个朋友。”在和一只鸟大眼瞪小眼十秒后,Bobby选择了开口,旋即他又立刻后悔了这个愚蠢的举动。

他真是无聊透顶才会想着和一只鸟谈一谈。但是眼前这只似乎不该属于这里的生灵让他产生了万分熟悉的感觉,不是昨天才见过所以今天格外眼熟,而像是已经相识相伴了很久。

这可真他娘的废话,白鸟非常人性化的冲眼前的少年翻了个白眼。以及——去他妈的该死的“朋友”。

John一边着急着Bobby不能将他认出来,一边又希望他不要将自己认出来,这两种自相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变得比1+1要复杂许多个几何倍数,对于鸟类的头颅来说实在是不堪重负,于是他干脆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更深一步的思考。老实说,他居然有点喜欢现在的感觉,作为另一种轻灵的动物陪在他身边的感觉。

“哦,这个白眼也和他很像。”Bobby浑然不觉自己正在和正主讲话,像想起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好,他笑起来,冰晶般的眸子漾动,像闪烁的星河,“你知道吗,那家伙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

白鸟听到这句话有点想要腾起翅膀,用自己还算尖利的喙去啄啄这个睁眼瞎。当然,是开玩笑的那种。

Bobby开始声情并茂的讲述起来,似乎要将John本来已经随着人类躯壳的陨落而埋藏的那些少年情怀一点点转移到眼前这具小小的身体上。

会承受不住的。他想。只拥有三十天短暂寿命的生灵不应该拥有人类的感情。

Bobby还在讲着,眼前白鸟灰绿色的眼睛有些低垂。被少年故事里那个鲜活的几乎要蹦出来的“小混蛋”撩动着心弦。

“可是他是个很好的孩子。”Bobby做了总结陈词,“可是……”这句话也没有到此为止。

“我爱他。”

如石入水,简简单单三个单词,如一颗石子落在心湖中,漾起一圈圈不深不浅的水纹,在白鸟的身躯里回荡着,久久不息。

直到X战警终于来人把Bobby救出去,他也只是转过头,目送着深藏心思的少年远离开。

Bobby Drake,你才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迎着漫天的星光,他想。

(八)

“hey,Bobby,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Piotr坐在行军床上,对发着呆差点把一杯水掀翻在地的Bobby说。

“哦,没什么。”Bobby回头一笑,伸手把溢出的水冻成了冰块重新装回到杯子里以避免打湿其他东西。

“可是你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好。”钢人将大口嚼着的食物吞咽下去,“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了,Piotr,谢谢你。”Bobby站起身来,“我想我需要出去走走。”

“可是……”Piotr欲言又止。

“没关系。”Bobby轻轻笑了笑,“我可是iceman,我是不会害怕风雪的。”

但那只鸟儿就不一定了。

少年漫无目的的走在把天地刷成一片白茫茫的风雪中,全身已经化作了比这片大地都更坚硬的寒冰。

白雪迷乱了他的眼,他只能凭借着人类微薄的身体记忆模模糊糊的试图朝着那个洞穴的位置跋涉。

当真可笑极了,那只是一只白鸟,而他若是迷失了方向还需要麻烦同伴们协心再来帮忙。

行至半路,他开始自嘲起自己的决定,可是有个声音在他心底说,如果他不去,那么他一定会后悔。

那声音如同警告,从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发出来,不由分说击碎了凌冽的寒冰,让他失去反抗的机会。

他不想后悔,害怕后悔。这个词太过深刻,背负一辈子也难以偿还。

他曾因为害怕这个词放下了一个男孩的手,用朋友做一纸薄纱横亘在两人中间,不想这薄纱会拉长绵延,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可是那也比彻底分道扬镳强,不是吗?

遑论那双眼睛,是真的与他如此相似啊。

那是他在午夜梦回时无数次描绘过的一双眼。没有人,恐怕连眼睛的主人自己,都没有他熟悉。那双眼也从不知道,自己盛了一个少年青春时期的所有旖旎幻想。

这次西伯利亚的任务是他申请要来的,如果不是,那么他会和另一个男孩一起去执行一个更加简单短暂的任务。他本幻想着异国他乡冰冷的风雪是否能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现在这股情绪随着那双眸子涌上来,彻彻底底击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是如此思念他,几乎想要撕裂风雪,撕裂时空,去见他一面。

然后呢,然后什么也做不了。

他自嘲的想。Bobby Drake,你是个懦夫。

风雪似乎渐渐小了,冰做的少年终于来到了那个记忆中的穴口,不同的只是,那里早已被风雪所掩埋。

一种巨大的失落充斥了心头,悲观的情绪莫名而起,他想,iceman是不是就应该葬身雪域冰海?

(九)

当一种熟悉的虚弱感涌上来的时候,John才意识到,这是他作为鸟类的最后一天。或者说,作为John Allerdyce的最后一天。

他看到洞穴外肆虐的暴风雪。突然觉得,葬生在风雪中是个不错的选择。不会有路过的动物将他拆吃入腹,他的尸体会在寒冷的雪域里被微生物极慢的腐蚀,或许在腐蚀的地方还会生出孱弱的植物来,作为一点茫然的绿意。

如果这样,那么他想天为盖,地为棺,飞雪为衾裘,要一场来时未曾有的厚葬。

于是他扇动羽翼,展翅而飞。

至少在他死前,他知道了他爱他。

(十)

Bobby在洞穴前停留了许久,开始跌跌撞撞的往来路归去,暴风雪缓缓平静下来,金色的阳辉一点点击穿灰暗的苍穹。

白影便是在这时,翩然而至。

他已经虚弱不堪,残缺不全。连还停在空中都是用了最后的力气。

人向死而生,却无必眷恋生的时光。所以他捱到了这场风雪渐停,捱到了眸中再次出现那个少年的影子。

原来他还是如此不愿逝去,原来他还是如此无必渴望着少年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躯。

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被一丝丝抽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受不住的不断坠落,阳光落在身上,温暖的像极了那时初遇的时候。

不,那不是冬天,这种温暖是自心里起的。或许是因为少年的笑,或许是因为他吹起了的一声口哨。

白鸟试图用鸟的声带哼出类似的曲调。太轻太薄,最终被风雪歪歪扭扭变成了不知什么样子。少年停下步子,却是抬头一笑。身上的寒冰似乎也是因此而消融。

他郑重而又轻松的唤出那个被他一刀刀镌刻在心底的名字。

“John,John Allerdyce。”

纯白的翎羽片片剥落,中空的骨骼沉重起来,血肉节节生长而出。阳光做衣,包裹着浴雪重生的少年,送他进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

万丈冰原上,雪霁初晴。

——————————

9102年了,我又掉进了一个十几年前就结束的电影坑。

踩着国庆的尾巴送上一篇冰火。祝大家假期愉快。

包售后。

因为没看过飞鸟症的文,第一次尝试(没错又是新文风),所以有哪里不对都是我的锅。

时间设定是在2000年的那个故事都还没开始的时候,假定所有孩子们也能去参加任务。

别问我他两的任务分别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最后,我爱各位依旧肯待在极圈的各位。

乐·为冰火美妙爱情激情诈尸·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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